汇通里养狗的好不好张弛流庄的狗舞阳县莲花
2024年11月14日 雪梨资讯
男生的宠物伙伴多是狗，狗也是人类最久远最忠诚的伙伴之一。我写流庄，写流庄的狗，是因为我就是流庄在外的流浪狗。我是狗年生，我的儿子也是狗年生。我在流庄的20年时间里，有着诸多狗的故事和记忆。就是离开流庄在外，也有狗的延续。
我出生于狗年的农历二月，这一年村子里很多小伙伴出生，80年代初期的农村，已经开始欣欣向荣展现时代的活力。我们这一代，跟着改革开放的浪潮起伏，在一阵犬吠声中让流庄有了新的希望。
印象中最早的狗，是个枯瘦的模样。因为经常吃不饱，偷偷咬妹妹的橡胶奶嘴，印象中也见过它吃屎，母亲经常打它。我的妹妹是抱养二姨家的，戏曲明星二姨四个孩子的故事我额外会写。按照妹妹年龄的回忆，养这条狗大概是1987年左右的事。后来狗跑出去再也没回来，我六七岁的样子，听大人聊起来，可能是被人抓了吃了。因为我还太小，对这个狗没有什么感情，但凭记忆写个点滴，慰藉下朦胧的原乡。
邻居家有条老狗，我们伙伴们是它忠实的喂养者。因为它的主人哑巴刚是我们小伙伴的头领。哑巴刚的故事，在我《流庄》里三个哑巴的故事里写过。张国刚作为大伙伴，我们经常跟着他玩耍，带着家里的各种馍馍就去喂它。曾经，大伯家的亲戚，喊着我表叔的同龄人娜娜来村子里，怕狗，我还护着她对这个狗叫喊和挥拳头（回忆起来是1987-1989之间的事）。这个娜娜的父亲，是老家知名的创业者，后来一度在漯河市很有名，成就了汇通集团企业。我家族的哥哥姐姐们甚至哑巴刚等很多老家人，都曾到他的汇通企业工作，谋求过出路。
我上小学和初中后亲自养的狗就多了。至少两三条是有的。都很有情感，一只受惊吓钻进池塘，又跑回家转来转去而死。一只因为我不在家，母亲喂养一群小鸡，担心被狗吃，把狗栓到平房上，中午热死。我每天回家他们都欢快的迎接，成为童年少年的欢乐。狗死的时候我都很伤心，甚至有一次（1994左右）我还藏在拖拉机的角落，默默看着天上的圆月，祈祷过这个刚刚死去的朋友。
记忆中，我来郑州上大学，假期回去老家的狗都不认得我了。有着疑惑的眼光和试探性的犬吠，好一阵子才熟络过来。我在大一时候，给家里写信，都是一些问候语。我母亲甚至说妹妹很伤心，信上都问候狗还好不好，也没问候妹子一声。
在郑州落户，城市生活里不再养狗。有一次某嵩山民宿群里认识个人，说家里很多松花让我去取，我骑车经过郑州的花鸟宠物市场（金水河沿河路附近），有个男人主动攀谈我，非要免费送一只狗，一再强调没啥恶意。看着毛茸茸的狗，我就带回来家来。我那狗年的孩子大概两三岁，也是很喜欢这个惊喜，一会就跑过去看几次抓几次。没两天就有了不怎么吃饭反应迟钝和虚弱的症状。赶紧送人后，收到小狗的那个女士和孩子也是精心照顾甚至送医，狗还是死了，听说那个小女孩也是很伤心。我内心也很惆怅。想想这一场奇遇，或许那个宠物市场主动送我狗的陌生人之前，小狗的命运就被注定了。
我的母亲一直想得个孙子，我的儿子即将出生时，我的母亲就做过一个别人送她一条小狗的梦。恰好生年也是狗年。我媳妇做的梦也很奇怪。怀孕初期是满眼桃花林，怀孕后期也有小狗跟着的场景。玄学是不被认知的科学。
带孩子回老家，儿子四岁和爷爷互动。我父亲喊他小狗娃，儿子也调皮也不知道啥意思，就喊我的父亲是老狗娃。隔代亲，对于常年在外的我们，老年人更多是珍惜这个场景。我的父亲并不属狗，老狗小狗的祖孙戏谑在我眼里就是最幸福的天伦。
流庄已经远去，流庄已经苍老，我们和它一样，在白云苍狗中都是尘埃一瞬，天地过客。写写狗的故事，就是写我记忆中的流庄，回不去也变不了的人生上半场。城市化把我们发配各地，每个人面对原乡都是土狗似的流浪，又在城市街巷里麻木和迷茫。远离了大地村野和生命的原装，多了一些光怪陆离和物欲人情狡黠的包浆。狗都是有信仰的，而我们似乎失去了内心的流庄。流庄的苍黄之上，我们和他一同老去，和各种土狗一样，在太阳下眯眼打盹，在暮霭里惶恐回望。各种怀念和重温的人与物，时与事，都是我们的小小时光犬吠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流庄，每个人都是土狗一样的忠诚善良，默默等待着时代把我们的故事埋葬。
（张弛，河南舞阳籍，九三学社社员，中国诗歌学会、中国散文学会、河南省作家协会等会员；2023.11.25）